此时，他双手交叠坐着，身体微微靠向椅背，似乎有些放松在听肖主任的演讲。肖主任的气场与表达能力完全不亚于竞争对手的任何一位律师。在她的演讲下，乔云汐顿时觉得自己做的PPT也瞬间完美，没有任何瑕疵。
演讲完，厉远法务部的张律师，还有技术部的王岩王总，例行提了几个问题，肖主任都完美解答。始终没有说话的厉司琛忽然开口
这是他整场竞标会上，唯一一次提问题。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，但与此同时，其它律师又有些失落。不怕客户提问，就怕客户不问。他们刚才演讲完，厉司琛并未提任何问题。
肖主任打开了第26页，是她过往做过的成功案例，这是整个PPT里，她在乔云汐的基础上唯一添加的内容。
“这三个案例是我主导的，与贵司收购胜普瑞智能一样，属于外资企业收购国有企业。案例中提到的合作方，有华信会计师事务所，以及MA评估机构，我们过往有近十次的合作...”
肖主任一提到这两家合作方，乔云汐瞬间明白什么意思。不由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坐在正中间的厉司琛，而厉司琛也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，分不清喜怒。
因为，关于厉远科技已经确定会聘请华信会计事务所以及MA评估机构合作的这个消息，厉远科技并未对外公布，所以外界并不知这个消息。
是乔云汐在周末时，听厉司琛在跟技术总监王岩还有法务的张律师电话会议时提到的，她便留了心告知肖主任，所以肖主任抛出她与这两家公司也有过合作，且合作默契，为自己拉分。
整个竞标会就这么结束，下午经过评审后才会公示结果，肖主任干脆不回律所了，带着她们就在厉远科技的附近等待结果。
肖主任没回答，她也没把握。过往在别的项目上，竞聘演讲完，她基本能猜个八九不离十，但是厉远科技这，从厉司琛到别的部门，完全捉摸不透。
远处是厉司琛与王岩还有张律师一行人从大厦出来，朝他们所在的餐厅走来。厉司琛走在最前边，因为是初冬，他在西装的外边还披着一件黑色风衣，走路时被微风带起，衣角猎猎生风，矜贵傲气难以靠近。
乔云汐别过头没去看他，她今天在职业装的外边也披了一件风衣，品牌不同，颜色也不同，她的是米色，但是款式相同，是早上出门时，他从她衣柜里挑出来的，说跟他的正好搭成情侣款。
乔云汐这才又看了一眼厉司琛，才发现，他身后与张律师并排走着的还有一个林之侽。这个妖精，即便在已微冷的天气冷，该露的一点都没少露，很有风情，与嘉佳确实是完全两种风格。
